争吵后却只留下了一份离婚协议。
戒指一旦送出去,前两年思思吃的苦将功亏一篑。
我将戒指交给齐思思处置,她却拿起戒指分别戴在我和她的手掌,拍了张照。
她说,后不后悔。
不仅不后悔,我该感谢他。
感谢她成全我的心愿,仅靠我自己,这件事是绝对做不成。
律师打来电话,说易欢签字了。
紧接着就搬离了我们的家。
或许是在忙。
我已经很久没能在咖啡店看见她的身影。
离开我,易欢会变回那个最厉害的易欢。
看着孱弱的身体下蕴含着强大的能量。
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一半,我开始嗜睡。
开始时常想起还没和易欢在一起时的日子。
想起高中时期,有一个学习差的小混混将她堵在潮湿逼仄的角落里,不让她走。
说是表白,其实是想让易欢帮他写作业。
这种发生在我眼皮底下的事,哪能不管?
况且她是谁,年级第一易欢。
跟吊车尾谈恋爱这怎么行。
或许那个时候我自己都没发现,就已经熟稔地将她划分在了我的羽翼下。
即便我的成绩没她好,即便物竞赛的名次每次都是她拿去。
几个兄弟问我,是不是喜欢易欢。
少年人的心事被陡然戳破,我直气壮地否认,并将此类情感归结为不服输。
男子汉大丈夫,次次输给她,怎么能服气?
我偏要缠着她,看她是怎么学习、怎么进步。
第一名她拿的,我也可以。
在相互追逐下奔向高考,如愿以偿上了同一所大学。
我一生都顺顺利利,家境优渥,挚友在侧,父母疼惜,唯独碰上易欢。
她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例外。
她没有父母兄弟,朋友更是几乎没有。
所以在我追她的时候,她说:“傅时屿,我不愿意陪你玩。”
“你只是没有见过我这种女孩,所以感到新鲜,新鲜这个词的保质期很短的,短到不足以支撑一个学期。”
我想我应该要用行动和时间证明,我没有在玩。
玩弄感情可耻,我不是那种人。
后来她对我说:“你是我生命中的例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