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离婚了。”
“什么?”
南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重复问。
“离婚了,腻了,不等了。”
和傅时屿第一次有交集,是在高一的物竞赛上。
作为一个班的同学,我们公平竞争去省会的名额。
没有一见钟情的戏码,只有针锋相对。
我们谁也不服谁。
直到一题之差,我做对了,而他做错了。
自此,我获得了去省会竞赛的名额,和一个怎么也赶不走的傅时屿。
他缠上我,一缠就是七年。
追我的时候,天天买了早点等在宿舍楼下。
为了能和我上同一节课,鼓动整个寝室的兄弟帮忙抢课。
在我发着烧赶小组作业进度时一言不发地帮我查找资料。
会在每个我们认识纪念日的节点,准备好鲜花和礼物。
后来大学一毕业,顺成章就结了婚。
婚后傅时屿忙着料他爸爸留下的公司,我全职在家帮他照顾生病的妈妈。
怕护工不尽心,我几乎事事亲力亲为。
期间四年,虽然没有孩子,却一直很恩爱。
傅时屿家不缺钱,傅母为人也和气,几乎事事以我为先。
无论再忙,他每周一定会抽出时间回来亲自下厨。
也会在休息日和纪念日带我乱跑。
我像和傅时屿谈了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。
直到傅时屿的母亲病逝一周后,他带齐思思回了我们的家。
当着我的面,他牵起齐思思的手。
看着我因许母离世而哭得通红的双眼,他面无表情的说:
“易欢我不爱你,离婚吧。”
我呆愣地坐在沙发上,耳中嗡嗡作响,几乎有一瞬间的失聪。
脸颊上的泪痕未干,我瞪着一双哭肿的眼,看着傅时屿,反复跟他确认:
“你说什么?”
他却不敢看我,背过身去。
烦躁地将玄关的花瓶扫落,瓷器砸在地上碎裂迸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如同我们的感情。
他带回来的女孩安抚性地拍了拍傅时屿的肩膀。
从随身的包包里,拿出已经拟好的离婚协议摆在我面前。
随后扬起嘴角甜甜一笑。
“自我介绍一下,我是傅时屿的青梅竹马,齐思思。”